读“经典文学”有什么用

发布 2019-07-07 14:21:15 阅读 2958

读“经典文学”有什么用?

读《荷塘月色》有什么用?

它们不是短期、有用的价值,而正是其自身的目标当人这种可怜的生物,带着动物的本能,在数千种压力下,在复杂的社会中疲于奔命时——能超越动物的也仅仅是这一无用性,但这却构成了人类的本质。”贝塔·朗菲对艺术、诗、历史等人文现象的阐述。

我知道贝塔·朗菲,是由于系统论,声名在外的系统论。但是,让我选择尊重他的,却不是。当我读到他的一系列随笔文字的时候,他的形象才开始立体起来,亲切起来,有血有肉起来。

渐渐地开始认同他。这是一个人对另一个人的认同,与“三论”没多大关系,与“系统”也没多大关系。

我做过一些心理测验题,很多次,一些结论是一致的。说我是一个发散而随机的家伙。这点,大家应该能够从我的讲课中发现的。

一个发散而随机的家伙,当然容易说废话,容易跑题。刚开始的时候,我很苦恼。后来的后来,居然,喜欢上了自己的这个毛病。

我为什么会去研究系统论呢?其一,名声太大;其二,附庸风雅;其三,缺啥补啥;其四,纯属讨厌。其五其六往下,不再一一数来。

总之,我研究了,从无知无畏到格物致知,给学生讲了好多遍。唯一的欣慰是,好多遍下来。不知学生懂了没有,反正,我似乎有一点儿懂。

够无耻吧?呵呵!一个特不严谨的人,就这样,上了系统论的当。

感谢系统论,让我认识了贝塔·朗菲。感谢贝塔·朗菲,写出了让我读着舒服的一段话。舒服是一个重要的感觉指数,很多商品的**都与舒服指数相关,比如资生堂。

女人使用资生堂让谁舒服呢?自己,抑或男人?跑题,不追究了。

人类号称高级动物,什么万物灵长,什么宇宙精华,自我感觉忒良好。结果,只记住了高级,却忽略了动物。我一直觉着,那个叫达尔文的家伙揭示出来的有关人类出身的真相,里面,含有特语重心长的成分。

应该是包含着提示我们警醒的意图的,警醒我们别忘了自己还是一个动物。

这个意义上,美国人像防贼一样防**,英国人对伟大领袖丘吉尔的弃之若履,就不难理解了。丘吉尔格调不错,其标志,就是能够放下满腹委屈,敢于自嘲,且善于自嘲。广告业有一个很广告的广告,“不做**,就做广告人。

”这丘吉尔呢,不做首相,就做文学家。还做得有模有样的。

如果,那位丘吉尔后来没成文学家,起码,我是不会记住他的。英国首相海了去了,管我什么事!政治家,整个一帮俗人,油盐酱醋吃喝拉撒的干活,糙着呢!

而文学家却大不同,他们琢磨的,是人类最精致细腻的部位,心性与情感。比如,那位花谢花飞飞满天的曹雪芹。又比如,那位梵婀玲上奏着的名曲的朱自清。

绕了很多很多弯儿,终于说到了朱自清。不容易啊,像我这种爱走神的老师!广东有一个秦牧,曾经写下过这样一段话,“我骑着思想的野马奔驰到很远很远的地方,然后,收住缰绳,缓步回到眼前灿烂的现实中来。

”我的情形呢,往往,自己成了匹野马,还没戴缰绳,跑出去就收不住了。好吧,终于扯到朱自清了。搞根缰绳,在朱自清这根桩子上拴一会儿吧。

我为什么回想起朱自清呢?还是贝塔·朗菲的错儿。第一次读到他的这段话的时候,我就注意到了“无用性”三个字。

迂腐一点说,堪称“与我心有戚戚焉”。这种感受,我常常有。我在课堂上,不止一次地说过,幸福是什么?

所谓幸福时光,就是你废话连篇的的时候。朋友三两人,对坐聊天,忘却流逝。这种惬意,不就是传说中的幸福么!

关于幸福,同学们想到了什么呢?恋爱?对的。

再想想,真正投入的恋爱,你们两人所说的,不都是一连串废而又废的废话么?那些话能干嘛,能兑换成钱财和功名么?大凡需要动心机的对象,应该都不会是恋爱的对象。

最不废的话在**说?主席台上。还有,面临“双规”的时候。

你有权保持沉默,但你的每一句话,都将作为呈堂证供。谁也不敢废,好玩吧?

老师最幸福的时刻在**?当然是在课堂上,如现在。一些课堂并不幸福,因为,你每一秒钟都得惦记着知识点,惦记着这些个点可能会挣到几个点的分数。

这种课堂是对老师的折磨,当然,也不会放过折磨学生。那些个课堂,是帮助学生挣分数,也帮助自己挣业绩的时候。特不废,也就是特有用。

属于,对贝塔·朗菲先生所言的“无用性”的反动。前面知道了,系统论的创始人明显对他所言的“无用性”情有独钟,将其置于人类“超越动物性”的高度。前面提到过达尔文的语重心长,提到过有关人类动物性的一面。

这里,我想起了中国,想起了中国的**。大家注意到过没有,报纸上披露的那些个巨贪,大部分,都有过一个极端贫寒的童年。现在的**们,基本上都属于50后和60后。

这些人,出生在所谓新社会,成长于***时代。大家都知道的,那个时代的中国,是一个小孩子没有糖块吃的年代。贫困属于系统性灾难,没有几个人可以幸免那种极度贫困。

在这种年代打下生命底色的孩子,像忧虑冬天来临的小松鼠一样,囤积食物——尽可能超量的食物,必将成为本能。

鉴于此,我想做一个似乎大胆的**,20年后看看,是否?我想,中国的**现象,或许,要得等到80后“上台”之后,方可大大缓解一下下。80后出生于改革开放年代,基本上,没有经历过那种“极度匮乏”的日子。

没有那种过分的恐惧,应该也就不会有那种法外的补偿。我从阿凡提与巴依老爷关于正义和金钱的对话中,曾经总结出来一个“阿凡提定律”。其核心在于,缺啥补啥。

说**多了,未免政治不正确。好了,咱们换一个,说台湾,说***。我写过一篇文章《从阿扁到释迦牟尼》,写的也是这回事儿。

释迦牟尼从金灿灿一堆白花花一片中走出来,完成了对人类敛财逐色本能的超越,从而,寻找到他的价值和永恒。所以说,人的任何超越,都是要有条件和依据的。史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恨,也不存在没有来由的超越。

另一类人,却没那么幸运,比如阿扁,比如中国的**。阿扁从小出身草根,苦大仇深,长大了,这些阴影从来没有机会清算过。一旦有了贪腐的机遇,便没法经受得住考验,伸手了,进去了。

动物没有天然的生活依据,所以,饥饿和匮乏的恐惧伴随终生。这些东西,即使他们“富起来”之后,还是在潜意识里面顽强存在着,构成他们的价值内核。

跑题了么?我认为没有。好吧,让我们回到正题,回到朱自清和他的《荷塘月色》。

那篇散文在座的同学应该都接触过,因为,大家都上过高中的。但我相信,很多人并不清晰这篇文辞优美的散文究竟有什么价值。中学考试题当然不得要领,拿过来考的,无非比喻拟人之类皮毛。

叫我说,凡是能够拿来量化的,能够拿来检测考试的东西,纯属皮毛!

语文老师讲《荷塘月色》,男教师和女教师的感受不会一样,已婚的和未婚的也不会一样。聪明的资深的已婚人士,比起毛手毛脚的小伙子,哪一个会讲得更到位一些呢?这不用回答,用脚丫子想,都能想得出来。

《荷塘月色》的所谓主题有那么复杂么?我看没有。叫我说,只有一句话——一个中年男人的精神漫游,抑或表述为,精神出轨。

三十郎当的男人,正处性和爱的频繁期。可是,朱自清呢?“妻在屋里拍着润儿,迷迷糊糊地哼着眠歌。

”一个女人生了孩子以后,注意力大多转移到孩子那里去了。这一点,无可厚非。因为,如果不这样,孩子便不可能健康成长嘛。

是否,这是女人的高尚抑或神性呢?叫弗洛伊德说起来,起码,孩子还是会给哺乳期的妇女以吮吸的快感的嘛。

于是,这位颇为失落的已婚男人,便在家里发呆。呆着呆着,便想出去逛逛了。注意,不是去寻花问柳,朱自清的荷塘月色行,堪称经典的移情或言升华。

看山不是山,看水不是水。什么牛乳,什么亭亭的舞女的裙,最后,干脆一头栽进了娈女妖童的幻象,够黄吧?黄,是一个隐含着道德判定的语汇,一个人胡思乱想,不算黄的。

呵呵!朱自清是个好男人,但是,连朱自清都免不了胡思乱想。这就是事实的真相。朱自清的行踪已经表明,文学和艺术本身,就可以让人找到性投射的替代品,免得犯现实中不道德的甚至很龌龊的错误嘛!

溜了一圈,回去了。回去的时候,“妻已经睡熟很久了。”朱自清睡着了没有。

我想,没那么快。夜很长,而荷尔蒙的躁动,已经消解得差不多了。

朱自清的故事本身,就已经证明着,贝塔·朗菲所言的“艺术、诗、历史等人文现象”的生命价值和社会价值。那么,学生读了《荷塘月色》之后,又会产生怎样的价值和效应呢?这里,我想先把男学生剔除了,让我们只面对这篇散文对女学生可能生发的价值和影响。

我这里想要聚焦的,当然不是那种“短期的、有用的”价值和影响。

对任何一件事做意义诠释,风险都是存在的。最大的风险在于,你根本无法穷尽它们。我得继续限定范畴,缩小之后,再行缩小。

假设一位上高中的女生从未缺课,于是,她读了《荷塘月色》。那么,这篇文章能够对她以后的人生产生价值么?如果我们乐意,可以把这里的“以后”界定为十五年以后。

此时,这位昔日的女高中生已经三十二三岁了。

三十出头的女人,往往,会对自己的丈夫“看得很紧”。张文质先生在他的家庭教育演讲中说过一句很经典的话,“下班的路是回家的路。”这句话,应该是说出了很多女人的心声,道出了她们对自己男人的理想诉求。

对朱自清那样,下班后还需要一个人到外面散散步的男人,估计女人们是不会给好脸的。老婆不高兴,后果也严重啊!

在我看来,学习的价值之一,就是拓展自己的人生体验。读了《三个火枪手》,就算没有其它的收获,对欧洲史上的骑士现象,还是会有一个视角的认知的。这点儿价值,已经足以让我们穿越时空了。

人生的长度大家都差不多,人与人之间的分野所在,却在于宽度。我所说的宽度,应该可以诠释为这种来自阅读和交流的间接体验的多寡。

我入职做教师的时候,不到十八岁。我和很多同龄教师之间的区别之一,就是我具备和不同年龄阶段的同事们聊天交往的能力。这点,大约和我童年际遇相关。

比如,我和外祖父外祖母的顺畅关系。又比如,在乡下度过童年,便和在工厂度过童年的孩子不同,有着相对稔熟而安全的人际环境。

忘年交是人际交往的一个概念。我以为,忘年交的最大受益者,应该还是处于年龄劣势的一方。因为,就人生经验和历练而言,对方可以分享的资源,明显丰富于自己这一方。

我曾经写过一句话,“不要把青春窄化为一个狭隘而封闭的同龄人小团伙儿。”各种年龄段的人,都携带者自身的资源而来。凭什么不开放一些,却守着金山哭穷呢?

现实生活中,一个十六七岁的高中女生,还是最好不要去设法聆听那些个中年男人的心里话。那种机会很不自然,也很危险。呵呵!

他们的人生体验可以共享么?可以,读《荷塘月色》即可。很审美,也很安全。

读懂《荷塘月色》有什么好处呢?或许,当她或到三十岁出头,遇到丈夫想一个人出去深沉一会儿的时候,她的心态,或许会有一丝微小不同。

说成精神出轨,显然过于夸张。说成精神漫游,却又大而无当,生活就是这样,很难准确界定。很难界定的事物中,蕴藏着人类的无奈,也潜藏着超越的契机。

绝大部分少女都是要嫁人的,绝大部分的男人,都是会偶尔出门逛逛的。好吧,让他们去吧。让他们在那苍茫的月下,什么都可以想,什么都可以不想。

没事的。

现在,还有人要怀疑文学的价值么?还有谁想要提出那个读《荷塘月色》有什么用的所谓命题么?当然,咱们现在是在研究教育学命题,而非文学讲座中。

清晰文学作品的教育学价值,却不只应该是语文教师的事情。贝塔·朗菲不是文学家,也不是教育家,但是,他却很清晰文学的价值。看得出来,他应该也很清晰教育的价值。

我们呢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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